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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赎了暴戾太子 第6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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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英烈的遗骨带回家乡的。

司国与丰国边境一乱起来,丰国又有人动了歪心思。想抓住沈彻,伪装成司国士兵所杀。沈彻险些被卷入其中,数次陷入险境,逃脱时亦杀了好些丰国披坚执锐的士兵。

裴见瑾所在之地只相隔两百余里,当地亦受了影响。前往燕王住处查探旧事的俱是英勇善战之辈,听闻沈彻那边的情形,便动身前去接应。

战乱之中,活人死里逃生已算艰难。但,又怎可叫死守边境的将士遗孤散落在乡野之间。

如此一来,沈彻和裴见瑾便在边境上耽误了些许时日。

踏上回程,二人一并前往这些战士的故居,将这些东西和残存的旧物亲自交到战亡将士家人手中。

周兴将军征战多年,死前已将家安在京城。鬓边花白的继母一身素净衣裳,接过了周兴将军的骨灰,流下两行清泪。

“十几年的母子情分,老身便难过成这般模样。若他当真是我亲生的孩子,那叫我怎么活啊。”

沈彻经此番历练,脸颊已然褪去青涩之意。他郑重地将周兴将军的骨灰交到老人家手中,听到此话,双眼亦微微湿润。

从边疆一路到京城,他们走到数十位战亡将士家中。抵达京城到周家这日,已是正月底,京中刚下过一场大雪,目之所及皆是雪白。

这一趟,耗时十个月。

冰雪消融之际最是难熬,但心里念着即将见到的满目春景,便也不觉得寒冷了。

◎如今所做的梦,她是没办法去查明的。(已补全)◎

春色正好,天光明灿。

舒沅久不练字,趁着今晨日光颇好,在书房抄起佛经。

桌几上的香炉燃着香,烟雾袅袅,分外怡人。躁动心绪慢慢静下来,经文抄到最后几字,舒沅轻轻舒了口气。

近来心头烦闷,鲜少能如今日这般一字不错地抄写下来。

外头丫鬟轻推门扉,楚宜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掀起珠帘,惹起噼啪一阵响动。

楚宜今日本是闷了一肚子气,正想找舒沅说道。但一见舒沅,不自觉地便将那些烦扰抛到脑后。

天光自窗中缝隙漏进屋中,桌案前的美人肌肤白皙如玉,如同笼了一层轻纱,真如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舒沅抬眸看来,眼波流转间愈显得双眸明湛。

楚宜喝了轻霜倒的茶,摸了摸舒沅的手,装模作样叹道:“我为何不是个男子?若我是男儿身,在你及笄那时便上门提亲。唔,如今不知要便宜了谁家小子。”

末了,楚宜朝桌几上的香炉投去一眼,温声问询:“这香可还管用?”

舒沅这一年来同楚宜时常出门游览山水,几乎日日安眠。可前阵子忽然发热,病了一回,好了之后不知怎的,夜间也睡不好,还做起一些荒诞离奇的梦,闹得她心神不宁。

今日抄写佛经,除去静心之外,还想压一压那股邪异之感。

那次发热持续了日,她夜间总睡不好,但醒来也不记得梦中情境。反倒是身子好了,梦境又变得离奇起来。

从前叫的裴六哥哥,如今变成了三皇子薛见瑾。他回京的路走了许久,抵京后她一面也没见过。

但偏偏梦到三殿下将她捉住,在书房练字,她大约是写得不好闹了脾气,他也不来哄,冷言冷语地对着她,强令她抄完几卷佛经。

从梦中醒来,舒沅揉着手腕,想了想这一年她所作所为,便有些心虚。

他那方没有回信,之后和沈彻陷于纷乱处境里,更不好收送信件,她便没再写信过去。

他离开前,她说是要练习画作。可长进也不大。

这梦境来得没头没尾,但那股被人欺负的感觉醒来还积在心里,让她好生别扭。

舒沅只好安慰自己,比起作画,她的字还写得不错,不至于落到那般地步。

她也想过,会不会与那年秋日所梦一般,是上苍怜悯,叫她提早知晓了往后之事。

可那时所知晓的桩桩件件,翌日便得了证据,叫她知晓真有裴见瑾这么一个万分可怜的小公子。

而如今……如今所做的梦,她是没办法去查明的。

许是这场梦里她被吓哭好几次,惹得她心中不安,在这场写字的梦过后,她这些日子总睡不好,醒来混混沌沌,什么也记不得了。

别无他法,只有多抄抄经书,求个清净。

今日燃的香令人心旷神怡,效用甚好。舒沅点点头,轻笑道:“今日是打何处来,这般大的气性?”

这些琐事不提便罢,一提起,楚宜神色一变,明亮眼眸简直像燃了两簇小火苗,几乎咬牙切齿地道:“隔壁郑老太太大病初愈,便大办了生辰。邻居几十年,我自然随嫂嫂到郑府去庆贺一遭。不成想又碰上那位秦夫人。”

郑老太太今年七十,年前病了一回,瘦得只剩一身骨头。家中儿女孝顺,延请许多名医,也没能治好。还是舒沅偶然听得一位名医在青州游历,派人请来为郑老太太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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