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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赎了暴戾太子 第9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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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承璟已经来了一会儿,闻言步入屋中,瞥她一眼:“今日的药可用过了?”

春桃低下头:“尚未。”

外间的宫婢端来药碗,薛承璟仔细接过,试了试药温,而后空出一只手碰了碰她的脸,他又言:“盘盘分明是圆满美好的意思。”

如今的情景,舒沅自记事起便在心底预演多次,但他好像还没有习惯。薛承璟哪怕出现在她眼前,脸色也一日冷过一日。

在她再一次陷入昏迷过后,薛承璟守在身边直至她醒来。

“小骗子。”薛承璟眸色沉冷,看得舒沅有些心虚。

舒沅喉中不适,虚弱得很,只能用眼神表达疑惑。

“你曾为我祈愿,愿我一生顺遂安宁。但眼下就给我添这般大的一个麻烦。不是骗子是什么?”

“若你有几分真心。便该知道……我此时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所以,不准离开我。”

……

作者有话说:

梦境到此结束。接下来都是甜啦。虽然这几章我也觉得很甜

◎她只用略施小计,不费什么力气就能让人甘愿俯首。◎

舒沅尚且沉浸在梦境当中,而被她抱住的薛承璟动作僵硬地抬了抬手,悬在她背后,终是落在她纤薄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舒沅仍在头疼,眼圈发红,同他说话时眸中泪水成颗滚落,无论怎么瞧都是让人心疼的可怜模样,楚楚动人。

寝衣软薄,薛承璟由她这般抱住,能清晰感觉到她胸口的起伏,又缓了一会儿,舒沅才平静下来,他方能压下思绪,朝外面等候的大夫使了个眼神。

因着身量差异,舒沅抱住他时跪坐在床上,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皙如瓷的手臂。薛承璟撤开半寸,为她盖上锦被,放低了声音轻哄:“先让大夫替你把脉。”

没人想到舒沅一点离不得他,见薛承璟要走,舒沅又钻了出来,伸手拉住他袖角。

薛承璟的身形一滞,眉间微蹙,然后半是无奈半是心软地回过身来。他还没说什么,舒沅像怕他眨眼间就消失在眼前一般,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滑,紧紧地扣住他的拇指。

“你不要走。”舒沅脸色苍白,眼睛沾了水汽,黑润漂亮得紧。

她顿了顿,又飞快地抬眸看他一眼,“你应当想和我待在一处的,不是么?”

一边说着话,一边在他拇指内侧摩挲,仿佛是他们之间定下的密语。

薛承璟眸色渐深,掌心一拢,便将她的手扣在其中,再动弹不得。而她也没有半分紧张,手心软软摊开,与他相贴,有种温软缠人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

舒沅大了,但及笄后大约从未在旁人面前使过这种招数。若曾有其他人见过,聪颖如她,应当不难看出,她只用略施小计,不费什么力气就能让人甘愿俯首。

这还是她头一回显露出这副粘人模样。

薛承璟爱怜地摸了摸她发顶,脉脉温情在其间流淌,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春桃日常照顾舒沅起居,往常像这种似有犯病征兆的时候,春桃在院里可谓说一不二,两三句便能将事情料理清楚,眼下却不确定起来。

姑娘最是爱惜身子,以往有了征兆,即便再难受,也会忍下去,清清楚楚将不适的症状告知大夫,好让大夫心里有个成算,而后对症下药。

但方才瞧着……姑娘像是心里难受。偏偏只有太子殿下在跟前才能补了那空缺。

犹豫了两息,春桃便见榻前那人做了个手势,两位医者神色凝重地走上前去,春桃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她们家未来姑爷也是真心紧张姑娘的。

顾大夫和太医先后看过,又对视一眼,仔细问过舒沅感受。舒沅对这些问答早已轻车熟路,虽心底知晓今夜是因何如此,还是一一答了出来。

顾大夫为舒沅诊治的时间最长,确定无碍后便先去开了副安神药,抬手交给丫鬟,然后轻笑着抚了抚须,摇摇头,继续回房歇息。

这位太医在薛承璟面前便不如顾大夫那般自由,在问过病患后,又被太子殿下叫住细问,半晌后才能离去。

等众人散去,薛承璟才有空闲好生看一看她,分明片刻前才问过,总是要再确认一边才肯放心。

他抬手将她额前碎发勾到耳后,细细端详:“从前怎么没发觉沅沅这般爱哭?”

舒沅脑中一片混乱,能思考的事情不多,闻言便顺着想了一想,轻声道:“往后可以慢慢发现。”

话罢,才琢磨起他的后半句,反驳道:“我平日里不怎么掉眼泪的。”

他笑了笑,又问:“那今夜你是……”

“我梦到了很伤心的事,心里很难过,所以忍不住。”舒沅说话时,墨玉般的眸子又浸在雾气中,又直勾勾地盯住他。

只差直说她今夜是梦见他了。

薛承璟眸底闪过自嘲的笑意。过往与她相处的桩桩件件浮上心头。

那时的猜测,怀疑,试探,都是他为自保而想出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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