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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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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调走之后?五年,在位时主修的?堤坝溃决,何以无人问责?吏部诸公难道尽是耳聋目盲之人,不辨忠奸吗?若如此,朕要尔等何用?!”

吏部尚书刘槐今年六十有?二,体力?与?精力?都不足以承载他继续官场生涯,之所以能稳坐六部最肥的?吏部尚书之职,纯粹是两位尚书仆射彼此妥协、刘槐本人留恋权位的?结果。

此时吏部的?差事?出了错漏,他这个尚书自是首当其冲,跪地再三请罪之后?,见天子始终一言不发,终于?依依不舍的?摘下头顶官帽,试探着道:“臣愧对陛下,有?负君恩,请乞骸骨……”

嬴政立即道:“准!”

继而雷厉风行道:“如此尸位素餐之辈,若有?丝毫羞耻之心,早该如此!剥去他的?尚书紫袍,即刻赶出宫去!”

刘槐如何也想不到这位年轻的?帝王竟如此不留情面,着实惊了一惊,待到近侍近前来脱去他身上的?尚书服制,更觉羞愤欲死,当即泣下。

嬴政连美人哭泣都无心观赏,更遑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当即叫人把他叉出去,继而调转枪口指向?两位尚书仆射。

“如此无能之辈盘踞尚书之位,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尚书省究竟是国朝的?尚书省,还是你们董冯两家的?后?花园?!”

董昌时与?冯明达不敢作声,只得连连请罪。

嬴政冷笑一声:“冯仆射,冯朝端?你怎么不敢抬头啊?你替左秀奔走,为他筹谋官职的?时候,也是这般姿态吗?不能够吧?”

然后?拍案而起:“朕若是你这蠢东西?,此时羞也要羞死了,哪里还能厚颜无耻的?站在这里,装作耳聋不能听物!”

冯明达被骂的?站不住脚,只能跪地叩首,心头悲凉。

从前关系好的?时候叫人家舅舅,今天就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儿叫人家蠢东西?……

噢对不起,从前关系也没好过,那会儿叫舅舅,是为了给我挖坑。

噫,怎么回事?,忽然更难过了!

嬴政瞥了他一眼,却不叫起,倏然转头,目光如电,看向?还站着的?董昌时和两位吏部侍郎。

那三人立时便抖了三抖。

嬴政又数了几桩旧案出来,继而才在董昌时与?吏部侍郎杨集毛骨悚然的?眼神中,徐徐道:“骑录军参事?陆崇,在京当值不过一年,何以便得了评级为甲,重?又调回陇右道去了?杨侍郎,这合理吗?合法吗?”

董昌时一听“骑录军参事?”这五个字,心头就是一个哆嗦。

这这这,这是当今天子的?旧仇人啊!

因为当今天子跟人抢男人犯禁,把他抓起来打?了二十棍啊!

跟当今天子抢男人的?那混账东西?,还是我们家不成器的?侄子啊!

杨集哆嗦的?比董昌时还要严重?点。

天子的?旧仇人是他给弄走的?啊!

虽说那位骑录军参事?秉公执法无罪,但?是他后?来怕当今,也就是当日的?周王府次子报复,动?了动?笔把人调走了,这违法啊!

虽然这事?儿他跟董昌时的?共犯,但?架不住他才是动?手cao作的?那个——再说董昌时是宰相,血条先天就比他厚啊!

另外一位吏部侍郎跟分押吏部的?那位中书舍人见炮火主要冲着那二人去了,难免暗松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雷就炸在自己脑袋上了。

“彼辈乱法,尔二人难道毫不知晓吗?与?其人同?处于?吏部,你们难道便没有?监察之责吗?!”

直说的?这二人也跪了下去。

嬴政看着书案下的?一排头顶,脸色稍霁:“朕知道,先帝秉性宽宏,仁厚示下,只是今日告知诸位卿家,今时不同?往日了。先帝的?归先帝,朕的?眼睛里,揉不下沙子!”

众人忙道:“谨受命。”

嬴政轻轻颔首,看向?冯明达:“冯仆射?”

冯明达汗流浃背:“臣在。”

嬴政道:“左秀是你的?姻亲,此事?便交由你处置。不要失朕之意。”

冯明达恭敬称是。

嬴政又分付了几桩案子下去,这才看向?杨集:“杨侍郎?”

杨集只感觉等待良久的?屠刀终于?架到脖子上了:“臣在。”

嬴政道:“你可知罪?”

杨集道:“臣知罪。”

嬴政问:“罪在何处?”

杨集梗了一梗,摘下头顶官帽,咬牙道:“臣不该以吏部侍郎的?身份知法犯法,明知陆崇当值未满三年,却违规将其调任他方,臣有?罪,自请辞去吏部侍郎之职!”

嬴政见他如此,眼底反倒添了几分赞许:“这是其一,还有?其二。”

杨集不明所以,再拜道:“还请陛下示下。”

嬴政道:“你犯的?是大不敬之罪。”

杨集脸色顿变,心脏不由自主的?因此牵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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