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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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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那是我弟弟!”

“您自己要真这么想,那这几天又是给哪位小姐写这么多字帖画这么多水墨啊大人。”莫青凉凉且毫不留情地拆了他们家大人的台。

纵使沈秦筝现在有一千张嘴,也实在百口莫辩。

无关其他,莫青自他十五岁起就跟在他身后了,他那点心思是决计瞒他不过,所以干脆放弃:“行行行,我懒得跟你掰扯。把前几天永丰县那个县官送来那个茶砖带着,给傅家送过去,就说届时一定赴约。”

莫青还要还几句嘴,又一个一身皂色的暗卫突然毫无声响地出现在书房,双手递上一张字条:“公子,截影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 ”

莫青接了过来,对那暗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只瞟了一眼脸色就突然庄重了起来:“公子,是十甲村。”

十甲村,是永丰县下的一个村子,正好座落在巫山下,而巫山上住着的巫人族,是处在山南路永州府西南处的一处部族。

传说上古时期,炎帝黄帝大战蚩尤,蚩尤落败以后就逃到了此处。现在的巫人族都是蚩尤的后代,因先祖之仇所以分外憎恨中原人。只是近年来他们换了任族长以后,跟外界的关系逐渐缓和,这才渐渐有了些许往来。

三年前疫情爆发的时候,巫人族完全关闭了与外界往来的通道,隐居山上。永州叛军便以此为契机,一直在巫山上盘踞,也因此惹得他们不快。直到沈秦筝上任,四上巫山劝动了族长,并许以重利,这才合力剿灭叛军于巫山。

这其中的重利,少不得永州城内第一大富商傅义天的鼎力相助。

这位傅员外,名义天,字“德泽”。从名字上看就觉得此人应当颇有侠义心肠,而本人也的确如此。傅家家中原本是做米铺的,后来傅义天年纪轻轻竟又在江祥江大人手中拿到了“盐引子”和“铁引子”,于是生意便越发做得大起来。此人有野心但不贪利,十分重诺,是永州府乃至整个江南都十分有名的义商,生意遍布整个山南道。

当时沈秦筝四上巫山,亲眼见到了这位傅员外,才知道江祥江大人口中的忘年小友是何等的风采,和如何惊才绝艳的话术。巫山围剿若没有他的帮助,沈秦筝可能到现在还住不进永州的官署里。

可是,巫山之困不是解了吗?现在又能有什么异动呢?

沈秦筝打开字条一看——“十甲疑似又显瘟疫,波及桐岗岭”。

巫山下的十甲村又似出现瘟疫,甚至在三十里外的桐岗岭也同样出现了。

沈秦筝心里一漏,有一个念头从心中飞快的闪过,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只一瞬就消失不见了。

四年前那场瘟疫实在是动静太大,惹得乱子足以让经历过叛变的所有人都心有余悸。他当机立断:“叫上城内名医,跟我走一趟十甲村。调集全永州府内所有的医者随时准备,并将此事告知百里外的西南驻军。另外……”

沈秦筝提笔就在刚刚拿起的纸上写给傅义天的回信,嘴里吩咐道:“给德泽兄递信,我改日再邀他一聚。”

“择日不如撞日,依我看就今天吧!”门外走来一主一仆:“修远,我同你一道前往。”

修远,就是沈秦筝的字。

沈秦筝去年回京向刘阁老家商议婚事延后一事,同时也顺便在京城行了加冠之礼。当然,族中长辈并无一人前来,于是沈秦筝自己对着祖宗宗祠三跪九叩,给自己定表字“修远”,取意“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之意。

“德泽兄,你怎么来了。”沈秦筝很是惊喜道。

来人头簪一顶翠冠,身着一袭月白提花缎圆领袍,腰下用近年苏绣正流行的绣法绣着几丛翠竹,竹下宣石紧簇。并不贵气,却带着说不出的风雅。

“我有一远亲,不过表了三千里,今日正好来城里走货,恰巧遇见便留了些饭。却不想听他说起了西南桐岗岭好似又出现了三年前的瘟疫。”傅义天笑道:“我想着此事非同小可,便赶紧前来同你商讨。往日来往惯了,事急从权便请下人们直接带我进来,不承想正好听见你的话,可不是来得巧么。”

“是是,德泽兄快请上座。”沈秦筝招呼道:“莫青上茶!”

傅义天笑着打断他:“欸,你家里这点茶还是从我府上送来的,喝不喝又有什么打紧?先说说这事吧。我那远亲一路从巴蜀出川入山南道,途径巫山。因着三年前在下的几分薄面,才借此从巫人的地盘上借道,不曾想正好对此事有所耳闻。今日一到,便立刻告知于我,我便赶紧前来找你。”

沈秦筝心下感激,忙问道:“真是有劳德泽兄,现今情况如何。”

傅义天却摇了摇头:“我那远亲也说的不甚详细,只是说病者虽有,却也没有三年前饿殍遍野,腐尸千里那般严重。只是……”

他抬头看了沈秦筝一眼,继续说道:“只是人畏天灾,有四年前的前车之鉴,十甲村现已封村。我那远亲走的时候,在路上听闻县令要火烧村子以阻隔瘟疫,我那远亲马队中正好请了巫人族的巫医下山,于是请巫医留在桐岗岭救治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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