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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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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秦筝一脸尴尬地赔礼道歉:“呃,呵呵小孩子胡闹,您别放在心上。”

罗大夫面色不虞,只重重地“哼”一声。莫青失笑,摇摇头将沈秦筝搀扶进病房。

“咳咳。”沈秦筝清了清嗓子,走向了病榻:“又是什么事儿啊。”

沈秦箫没料到竟然看见沈秦筝,心下当时一颤。他每日只能等正午那老——罗大夫给沈秦筝看了诊才能知道沈秦筝一星半点儿消息——都不是好消息,本来就不甚舒爽。

再加上药方子里还有他最讨厌的胡荽,更是心下不快。

约莫着这个点儿这大夫又要过来给他诊脉,然后碎碎念叨要他吃药,真是烦得要命。刚才那话就是骂给他听的,却没承想沈秦筝也跟在一起,让他听了个彻底。

此刻脸上无光又难为情,自觉把脸别过去并不说话,也不理众人。

徐行赶紧告状:“阿箫不喝这药,每晚都盗汗咳嗽,早上起来衣服都湿透了。”

“老朽说什么!”罗大夫赶紧开口忿忿:“说了不喝体内邪风闷而不发,夜里此邪气必然在经脉乱窜,能好才怪了。”

沈秦筝问:“罗叔,能否将这味药去了,换个别的什么来。”

罗大夫:“大人有所不知,这方子本就是用胡荽作引,米粥用些山楂方能生津,可表发体内却是无能为力了。药换得,引子却换不得呀。”

沈秦箫听闻此言大怒:“明明是你医术不精,开不出更好的方子。”

罗大夫胡须颤抖,硬声硬气回道:“小大人见多识广说得是,老朽不精,治不了你。”

场面一时间僵持不下,谁也不肯让步。

终于,沈秦筝对莫青挥挥手说:“你带着罗叔去用饭,好生安顿。阿行你也出去吧,我劝劝他。”

待众人关上房门,沈秦筝坐在榻前黄花梨玲珑凳上,端着徐行递给他的药,一眼不发地看着沈秦箫。

被看的久了,沈秦箫终于还是没有撑过互相对视时间,最终放弃坚持的眼神别过脸去。

他委屈地说道:“你知道的,我从小就不吃那个。”

他二人说来奇怪,一个十分喜爱,一个恨不能避开十丈远。小时候沈秦箫经不住偷偷尝了一口,立刻吐出来口无遮拦惊恐道:“二哥,你在喝虫子汤吗!”

沈秦筝失笑:“不喝你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

“那我也不,都是什么奇怪的方子啊,我不!”尽管已经觉得满屋子都是那冲人的味道,可还是舍不得让沈秦筝走,因此只能委屈自己别过脸,努力不呼吸,来抵挡这臭味。

“不奇怪。你看我不就喝了,刚刚醒过来,此刻已经能来看你了。”

“我慢慢有些力气了,再过些时日就好。我自己有数,不用非得喝它。”

“都三天了还不能下地,你哪儿来的气力。每天让阿行喂你吃饭吗?阿箫你多大了。”

“……那我也不,大不了以后我自己吃。”

他说着,便使了吃奶的气力爬将起来,好容易支撑起身子靠在床沿栏杆上,已经是大气连着小气喘了。

“你看,不喝……我能行。”

沈秦筝看着他艰难地伸手去够那碗加了山楂的米粥,白皙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终于叹了口气。

他左手抓住沈秦箫的手腕,将他放回了被子里塞好,对他说:“听话。”

紧接着,他就着药碗喝了一大口,然后飞快地将药碗放在床榻上,两只手按住沈秦箫的双肩不让他乱动,嘴唇转眼凑上前去,用舌尖迅疾地顶开了他的唇缝。

他将药哺进了沈秦箫的嘴中。

“唔!”

沈秦箫双眼睁到至极,脑中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炸得他不知身在何处。

他最开始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双手刚抓到沈秦筝的双臂,却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

任他为所欲为。

一口药几乎全部进入他口中时,他的双手竟然还将沈秦筝往自己怀里拉上了那么一拉。

那胡荽味道早已经闻不到了,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喝吗?”

沈秦箫毫无意识,只是依言“咕咚”一声吞咽下去,迷茫而又震惊地看着他。他眼中的沈秦筝,脸色微红眼角湿润,虽然大体上并没有什么改变,可就是觉得比什么时候都勾人,都让他的心“砰砰砰砰”狂跳个不停。

他嘴唇微张,终于想起来要呼吸一口气,吸进来满满都是沈秦筝的味道。

充斥着全身,温暖了所有。

“还要吗?”沈秦筝眼角更湿润了,就像是春天的雨露沾了上去,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抚摸,去触碰,去亲吻。

“……还要。”他嘴唇微张地看着他,轻轻说。

沈秦筝端起放在一旁的药碗,又饮了一大口。

这次知道他不会再挣扎抵触,于是只是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沈秦箫的肩上,安抚性地拍了拍。

嘴唇相互抵着,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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