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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拼凑的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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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小板凳上低头画画,很是专注,让人并不感觉这是一个痴傻的孩子。

“妈妈,”阿明抬头,看见母亲站在门外,立即兴奋地向母亲打招呼,这才像个几岁的孩子一样。

梅妈看阿明看见自己,脸上带着笑意,笑嘻嘻地进了房子,司夏紧跟其后。

“阿明画的画真棒,”梅妈夸赞着儿子。

阿明接着傻呵呵地笑了起来,挠着头,倒像是害羞了一样,惹得司夏也忍不住笑了。

阿明注意到一个陌生的人,急匆匆地往梅妈身后躲,害怕司夏,却又时不时地瞟向司夏。

“他怕生,你不要介意,”梅妈替阿明说道,脸上挂着歉意。

司夏摇摇头,“怎么会呢?”

继而,司夏环顾着周遭的环境,那铺的满墙满地的画纸让司夏甚是奇怪,那画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画,每张画纸上却又不是完整的画。

哪里有人会这样画画的?就算是非正常人也不会这样画画吧?

这么一看,这房子果真像是个作画的天地,有着浓重的美术气息。

可是,司夏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司夏四下查看,看到了二楼的楼梯。

她终于知道了,这场景看上去,像是个完完全全的一整幅画,每张画纸都是其中的一部分。

司夏快速迈上二楼,往下俯视,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巴。

那画面,是一个凶狠的儿子,在喂躺在床上的父亲喝药,紧接着,那父亲便一命呜呼了。

阿明看到了,阿明真的看到了,他一定是当年事情的目击证人。

司夏很是激动,扶在栏杆上的手止不住地发抖。

她无数次地幻想过那个场面,可是当亲眼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心还是忍不住哆嗦。

那感觉,那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像是一双有力的手生生地要把她拉回当时的场景一样。

司夏感觉到,呼吸的空气都像是布满小刺的荆棘一样,剌着她的鼻腔和心膛。

司夏哽咽了,眼角噙着泪水,悲从心中来,仿佛亲眼看到了当年的经过一样。

她时常幻想,当知道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把自己害死的那一刻,外公心里会是如何程度的难过。

那悲痛,恐怕非她可以想象的。

还有母亲,母亲被自己信任有加的弟弟设计赶出司家,最后含冤而终的时候,该是如何的心灰意冷。

那悲伤,只怕是一般人都无法感同身受的。

司夏攥紧了拳头,眼底的难过也瞬间化为坚定和刚强,这个仇,就算牺牲自己,她也一定要替母亲和外公讨回公道!

被伤害的人已经死了,可实施伤害的人却逍遥快活地活着,这世界未免太讽刺了一些。

回到温宅,司夏都是失魂落魄的,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闭眼就是画里的场景,那仿佛成了她的梦魇,成了她的心魔,成了她的瘴气!她迷失在慌乱的世界里,找不出来正确的路,越走越远,也越走越乱。

温琛下班回来,根本不知道司夏今天做了什么,发现了什么。

“少夫人还没有回来?”温琛看了看,却没看见司夏的身影,有些诧异,司夏可从来都是比他先回到家里,然后乖乖地在家里等着他的。

小钰瘪瘪嘴,说道:“少爷,您赶紧去看看少夫人吧,她已经下班回来了,可是闷闷不乐的,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温琛一听,把脱下的外套扔在小钰身上,飞奔上楼。

一大开门,看到司夏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整个娇小的人被一张巨大的双人被所包裹。

温琛隐隐察觉到,司夏的低落跟外公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温琛上前,司夏抽泣的声音愈加清晰,身子一下一下的抽搐着,传进他的耳朵里,让他的心也跟着疼。

他从背后抱住司夏,“夏夏,不要哭了,我认识的司夏,可从来不会哭得。”

是啊,他刚跟司夏接触的时候,他以为司夏是个浑身带刺、坚强不屈的钢铁女孩子。

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他越来越知道司夏并不是不屈不挠,只不过是善于伪装罢了。

黑夜里自己不在的话,她会害怕;雨夜里,打雷的话,她会扑进自己的怀里;想起外公和母亲的时候,她会哭得像是个几岁的孩子一样。

愈加知道司夏的本性,他愈加心疼和喜爱司夏,他愿意做她的保护伞,让她这辈子都不受到伤害。

司夏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倏地从被子里探出来,扑进了温琛的怀里。

她已经等温琛的回来,等了很久了。

“夏夏,我一直都在这里呢,”温琛柔声道,司夏的举动让他的心一下子柔嫩到了极致。

司夏抽抽噎噎地说出了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小鸟依人的模样任谁见了都心疼不已,何况是对司夏疼爱有加的温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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