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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偏执太子后 第3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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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曾说,平日里要离脑子不清醒的人远一点,果真没错。

看来她下回遇到冯翎,得有多远跑多远了,省得这冯翎下回真会殃及了她。

那厢,谢缚辞进了里间,却没瞧见姜沐璃的人,宫女恭敬道:“殿下,阿璃姑娘让奴婢们给她放了冷水,进了浴房有一会儿了。”

算着时间,这时候药效定是发作了。

依葛太医所言,第三夜是最清醒,但亦是最难熬的一夜。想必这会儿那个小骗子早已难耐,打算泡个冷水浴清醒清醒。

谢缚辞颔首:“行了,你们通通出去。”

宫女们应下,皆退出寝殿。

他沉吟了须臾,便举步踏入浴房,甫一进入,一股寒气扑面袭来。

如今正是冬季,偌大的浴池放满了冷水,便是七尺男儿,也难以忍受,他眉目微凛,往里踏去。

姜沐璃墨发披散,通身覆盖在冷水的浴池内,酡红脸颊上的水渍正在往下流淌,冰肌锁骨折射出莹润的光泽。

忽听脚步声,姜沐璃缓缓睁眼,看见来人,她立即双手呈交叉状,半晌,直感觉那灼热的目光还落在她身上。

她掩下体内的燥意,颤声道:“殿下又来做什么?”

谢缚辞瞧她那副警觉防备他的样子,实在想笑,“姜沐璃,这两日你在孤的面前,比现在这幅模样更难堪的时候都出现过,现在才来防着孤?”

姜沐璃眼睫濡湿,“殿下今早说过的话,可是忘了?”

她多番提醒他,拐着弯也要赶他走。

谢缚辞心里烦躁骤升,脸色也冷寒起来,“你既知道这药如此难捱,为何不求孤?”

他早上放下那话,便是等着她主动挽留,主动求他帮她,未曾想,等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推拒。

难不成,除了他,她还指望别的男人来帮她解药?

即使现在体内难受,可姜沐璃还是察觉出他的不对劲,讷讷问:“殿下想让我求你?”

谢缚辞沉默不语。

姜沐璃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似这样能好受许多,道:“倘若,我想求殿下放过我的弟弟和邵家,殿下能答应吗?”

“你做梦。”谢缚辞冷嗤。

到这个地步,她竟然还想着邵景那个旧情人?

姜沐璃苦笑一声,红润的脸上掠过一抹失望,轻声低语:“那,我没什么可求殿下的了。”

谢缚辞沉步向前,在离她最近的池边驻足,居高临下看她:“你就不想活下来?”

“想。不瞒殿下,我极其怕死。”

“可,可我实在不懂,这与我求殿下又有何干?”

谢缚辞只觉得她这番就是有意气他,咬牙道:“你这毒今晚是最后一夜,若是没有男人纾解,便会死了,你可清楚?”

“清楚。”姜沐璃轻轻嗯了一声,很快,又抬起湿漉漉的眸看他:“那既如此,殿下愿意给我找个男人纾解吗?”

“你想死吗?”他面沉如水,冷声道。

姜沐璃:“……”他到底想让她如何做?

浴房内诡异的沉默了片刻。

谢缚辞唇角扬起嘲意,“好,很好,那你便去死吧。”说完,转身往浴房外走。

夜空皎月高悬,谢缚辞出了寝殿,烦躁地扯了扯衣襟,阔步朝书房行去。

邹平邹卓等人也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书房内议事毕了后,已至深夜,吴毓见谢缚辞面色不虞,便主动送幕僚出去。

待幕僚离去后,邹平才道:“二皇子近日在府邸安分得紧,除了召见了几名心腹为他恢复圣宠出主意之外,并没有其余的举动。”

谢缚辞颔首,垂眸看书案,低沉道:“将他盯紧了,孤不喜计划中出现意外。”

提起意外,他眸色加深。

蓦然令他想起那个小骗子初到东宫时的场景。

当时他路过她身旁,嗅到一股让他无比舒适的清香。便不受控制在她面前停下,他命令她抬起头来,下一瞬间便对上了一双看到他时,极其惊愕又飞快掩藏情绪,最后与自己释怀的眼神。

也是因一种令他莫名熟悉的感觉,他头一回让一个侍妾之流留在了东宫,自此夜夜没有离身。

他一次次为她破了他定下的规矩,他的计划,他宠她护她,可她全然不在意,竟还想着要离开?且一次又一次欺骗他。

最后竟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着实可恨,死了不冤。

“卑职领命。”

邹平察觉到太子情绪陡变,未免惹他不痛快,应下后连忙出了书房。

吴毓将人送出去后,一进书房便见太子俊逸的背影。

他负手站在临窗前,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神思幽沉看着外头明亮的弯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太子缓缓低问:“她如何了?”

吴毓经过凌秀院一事已长了教训,方才送人出去后,也派了宫女去瞧瞧情况,如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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