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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巢血宴(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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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头还是一起?”她眼睛亮闪闪,摩拳擦掌。

李凭往下瞧了一眼。她的晚礼服贴身,藏不下其他,只在靠近大腿根的地方绑了一把折刀以备不测。但还是太冒险了,等这次临时任务结束,要集中给她实战培训。

他正在深思,秦陌桑已经多走了几步,面前却不是花园正厅,而是一个偏厅。西洋雕花玻璃改装过的窗棂上,倒映着屋里话声笑语。

然而越看,李凭越不安。仔细看起,突然打了个冷颤——那屋里的座钟时针与分针,是倒着走的!

“是鲛人的幻境,快捂住口鼻,往后退!”

歌声,气味。与上次在舟山一样,鲛人的“术”,是入侵其精神领域,让他们深陷幻觉,乃至丧失神智。

然而已经迟了。

他脑海间瞬刹闪过许多画面,这次却不是太子李贤的回忆,而是他自己。

那个自称是父亲的人,当着他的面殴打他母亲。公然带女人回家,在每个能乱搞的地方乱搞。在外他名声显赫,学生门徒无数。

他八岁,参加母亲的葬礼。有人在背后叫他怪物,天色沉黑如墨,无根雨倾泻而下,浇灭一切被称为生之乐趣的东西。

后来他上山,当道士。师父说他是修道的好苗子,他信了,待到十六岁,要行拜师礼,传衣钵,一波社会上的混子上山,拆了那座道观,说师父行骗误人子弟,也带走了师父。

他隐约猜到背后是谁,但在真查到时,他还是在废墟里坐了一夜。

第二天下山,他跪在那个所谓的父亲面前,求他放了师父。男人说,只要自己回来,继承李家的事业。他答应了,当天还俗,烧了道袍,接了斩鬼刀,代替父亲开始出席各个重要场合。

然后他接到了师父的消息。他死在被抓走后第二天,老人心脏病突发,走得安详,没有遗言。

血池,苦难,人间地狱。那些别人苦苦追求一辈子的富贵荣华,在他看来,腐烂得令人作呕。

苟活于世,只是要把那些脏东西涤荡干净。待时候到了,唯求一死而已。

还有什么能让他惦记?

”李凭,李凭!”

阴影中他听见某个声音,那声音让他蓦然心头火起,感觉她又要闯祸,怕她被人欺负,怕她……胡乱爱别的人。

唯一属于他的,生来就是他的,用不着别人施舍,也无需担心会失去。就算是死了,化成灰,也磨灭不了这个事实。

秦陌桑。

温软触感凑近他鼻端,接着是唇。

这女人怎么能离谱到这种地步,在这个时候亲他?可他动不了,四肢沉沉无力,根本抬不起来。

唇瓣贴上来,是玫瑰味。或许是她的唇膏。颜色越显眼,他越觉得心烦意乱。不如不涂。可不涂是另一种心烦意乱。

她小心翼翼贴近,起初只是碰了碰,像在试探。然后,就更紧地贴上来。

他几乎不能呼吸,太近了。

见他没有反应,她胆子更大了点,把唇整个覆上去。下一秒,清凉的水在此刻哺入他喉中。

她竟然在给他喂水。李凭想笑但笑不出声,那吻匆匆要结束,触感即将消失。他想都没想,就用手托住了他后腰,更深地把她按向他。

她唔了一声,惊慌挣扎。他顺势更深地吻住,唇齿啮咬她,想给她的莽撞一个教训。

这个吻不知从哪个瞬间开始变了味。或许是从他反咬开始,或许是从她被咬后,竟伸舌头舔他开始。热血冲上脑门,他用膝盖将她困在怀抱里,继续吻。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不会接吻。只是撕咬和一些唇齿碰撞。她明显比他更会,探索了一阵后就大胆挑衅他。玫瑰味道充斥口腔。这层认识让他心里无名的恼怒又多了些许,他学习她的步骤,举一反三。没过几分钟,她的喘息就剧烈起来。

他放开她是在听到一声银铃在不远处摇响。声音清脆,让他灵台瞬间清明。

然后就看见了在他怀里气喘吁吁,面色绯红的秦陌桑。

“我不是故意的。” 她语无伦次:“你刚刚昏过去了,说要喝水,但你又不张嘴,喂不进去。我就…”

“我就亲你了。” 她心一横,像个抢男霸女的流氓似地看他:“这么点小事,你不会在意吧?”

(下)

不管是怎么开始的,造成这种结果,是他放任本能行事了。

他头痛得厉害,喉咙干渴,胸腔跳动剧烈,内心空虚。在她说完那句话之后尤其。她不知道那些动作的其他含义么?是装的,还是对其他人也这样?

虚伪,爱撒谎,感情泛滥,对什么都不在乎。也对,她连自己都命都不在乎,说去死就去死。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揉着太阳穴站起来。她还蹲在地上,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怎么?”他垂眼看她。

“腿,腿软,站不起来。”她声音轻如蚊呐,眼睛不看他,低头瞧着别处。

他唔了声,继而心猛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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