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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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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容与见盛欢听见这些糟心事后, 不止心神不宁,美目中更掠过一抹愤恨, 不由得心里一疼。

“欢欢, 莫再想前世之事, 如今你怀有身孕, 不可忧思过虑。”凌容与低极的一声轻笑, 温热的鼻息与嘴唇, 一同落在她额上。

“赵舒窈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再有翻身机会, 你莫要担心,而凌朗与相府的亲事,也不是沈贵妃与丞相夫人自己说了就算。”

盛欢愣了愣,一时之间没能明白过来。

她到底从小生活单纯,又被盛家父子护得极好,从未经历过勾心斗角之事。

之前她也是被凌容与步步紧逼, 才不得不伪装起自己与赵舒窈心机搏斗, 可前朝后宫之事她又如何能懂。

“为何?”盛欢困惑抬眸。

凌容与抬手刮了刮她的秀鼻, 将人打横抱起,一面往外走, 一面道:“先用晚膳,如今你有孕在身, 定得按时用膳才行。”

身子忽然凌空, 盛欢下意识的环抱住他的脖颈。

“用膳便用膳,殿下为何要抱着我?赶紧放我下来,”盛欢羞窘的咬了咬下唇, “我可以自己走。”

“这可不行。”少年在她耳边低低轻笑,低哑的嗓音里掺揉着令人沉醉的温柔。

“欢欢,不必担心将来之事,只要孤在必会以命相博,护你周全,不管相府与三皇子是否结为亲家,孤若能与你长相厮守,孤的后宫永远只有你一人。”

盛欢听着他愉悦而宠溺的笑声,耳尖悄然泛红。

嘴角微微弯起,她柔若无骨的将自己埋进少年怀中,红扑扑的脸蛋埋在他微烫的肩窝上。

盛欢垂眼,小声嘀咕:“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你宫里若纳了旁人,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凌容与顿下脚步,低下头,亲昵的蹭了下她的鼻尖,沉声道:“不会有那一天。”

永远也不会有。

沈贵妃原本正因与牧府定下亲事而欢喜不已,然而牧夫人才刚离开不久,就有宫人进来禀报,说赵舒窈已被三皇子带回来,如今人就直接安置在他自己房里。

“胡言乱语!赵舒窈身为罪臣之女,如今还被关在大理寺监牢,三皇子要如何带她出来?”沈贵妃拍案而起,案桌上的书信随之飘落于地。

那些书信正是帮助沈贵妃谈下这门亲事的主因。

永安侯与皇商宁家及卫家及刑部尚书贪赃舞弊,盗卖宫廷物资,刑部侍郎虽未参与其中,却也曾在不经意间替刑部尚书掩瞒罪行。

此事可大可小,若真闹开来,刑部侍郎亦难逃一劫,立刻被打入永安侯贪赃一案。

何氏身为刑部侍郎次女,自然不愿年近六十的老父牵扯其中。

她虽不知沈贵妃是如何弄到这些书信,可现下这些罪证正是被沈贵妃暂且压下,太子与她的夫君牧逸春才没查到她的父亲身上,一旦沈贵妃将这些罪证呈交上去,到时她的母家必定遭殃。

何氏深知自己夫君公正不阿的脾性,就算面对的是岳丈他依旧铁面无私,不留情面。

至于太子就更不用说了,太子与她何家毫无渊缘,更不会无缘无故为她母家网开一面。

沈贵妃笑脸盈盈,舌灿莲花,不止拿着罪证逼迫她,更是提了当年裴皇后与牧逸春的过往。

说她的夫君当初之所以忍受众人嘲讽,仍要入朝当官也是为了能更近距离仰望裴皇后。

牧逸春虽然掩饰得极好,可何氏知道他从未放下过裴娆,也知道他之所为位极人臣,也全是为了裴皇后。

守护山河的同时,亦护裴娆一世安好。

这些自然是沈贵妃的臆测,可却一字一句皆准确无比的刺在何氏心窝上。

凌朗与赵舒窈的事爆发开来之后,她的女儿牧文茵虽然难过了大半个月,且绝口不提三皇子,可何氏又岂会不知女儿心意。

何氏心想,当初三皇子也是女儿吵着要嫁,现下赵舒窈虽怀有皇嗣,可人还身陷囹圄之中,早已不成气候,才会心一横,应下这门亲事。

哪知自己前口刚应下,这赵舒窈后脚就被景成帝从牢中放了出来。

宫人见到沈贵妃拍案怒起,连忙跪伏于地,“娘娘息怒,因为永安侯饭食突然遭人下毒,命在旦夕,皇上担心赵舒窈腹中皇嗣亦遭贼人毒害,才会勉强同意三皇子将人带回。”

“请娘娘宽心,赵舒窈离开监牢之前,额间已刺上奴字,这辈子只能为奴籍宫婢,皇上说了,不论赵舒窈来日诞下多少皇嗣,皆只能送到正妃膝下抚养。”

沈贵妃听见这些话,秀丽面容上的神色这才好看许多。

这毓秀宫的气氛一团糟,可凤仪宫却截然相反。

半卧在贵妃椅上的闭眼假寐的裴皇后,听见何氏应下沈贵妃亲事的消息,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浅笑。

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裴皇后如今虽已年过四十,容貌已比不上初及笄不久的太子妃,却也风韵犹存。

就连跟在她身边伺候多年的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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