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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格拉妄想症候群_2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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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戴煜大人随时提审。他平时工作很忙,性格使然,虽然性情开朗,但实际朋友并不多,所以能宅在苏宅里不怎么出去。

如今苏黔精神上出了点问题,杨少君伺候的时候就小心多了,虽然时常会忍不住逗逗苏黔,但却也只是嘴上逞个痛快,实际上苏黔让他干什么他就得乖乖的干什么。

苏黔虽然积极配合治疗,但由于药物的原因,他逐渐变得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开始还常常让老孟等人扶着他出去走走,一个礼拜以后,他渐渐不再愿意出门了。每天听报听广播的时间也逐渐变短,躺在床上的时间却越来越多,却因焦躁而不断翻身。因为他蒙着眼罩,一旁照顾的人也不知他究竟是睡的不安稳还是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有时候苏黔白天都要躺上四五个小时,晚上却又睡不着,守夜的人常常被他在夜里闹醒,一会儿说是想到处走走,一会儿是不住的烦躁叹气。苏谢元和苏颐他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天钟骊把苏谢元杨少君等人叫到客厅里,说出了众人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按照大少爷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的担心恐怕已经成为事实——我们怀疑他已经开始有药源性抑郁症的前兆。”

苏颐难过地把脸埋在掌心里,杨少君开始抽烟,苏谢元一脸憔悴地问道:“那该怎么办?”

钟骊叹气:“目前我们已经停止药物治疗,一旦停用药以后情况会好一些,等他恢复后再继续。你们亲人多陪陪他吧,多带他出去走走,陪他说说话,尽量缓解他心里的压力。不过像大少爷那样的人……他很内向,所以会增加得抑郁症的几率。多为他做些心里辅导,如果能让他把心里话说出来,把压抑发泄出来,就会好转。”

苏谢元双手合十,沉吟道:“汪文已经离开上海了,但她还没有出国。我去跟她商量一下,劝她带着小囝来陪陪小黔,有儿子在,也许能好一点。”

苏颐沮丧地说:“我前天和二哥通了电话,他说大使馆办事效率太低,他一直在催了,希望签证的事情能快点搞定。大哥一直最喜欢二哥,二哥又是学心理学的,如果二哥现在在的话就好了……”

杨少君掏出zippo火机,擦出火,用食指和拇指迅速掐灭火苗,就这么点火灭火机械地重复着,始终一言不发。

然而苏家姐弟都是有工作有家庭的,苏谢元自己的工作倒还好,但她最近要帮着苏黔打理公司的事情,所以也很忙;苏谢惜一直在香港被绊着回不来,只好一天一个电话关心情况;苏颐考古局也有工作,他已经推掉了一个课题,但还是要常常去局里工作。最后能一直陪在苏黔身边的,还是只有杨少君和老孟。

这天下午,苏黔又躲在房里不肯出去,杨少君执意把他扶上轮椅,推着他出去晒太阳。他把苏黔推到别墅区的草坪上,把他搀到草地上坐下,让他仰面躺在自己腿上,能完全地让阳光照耀。

苏黔一坐到草坪上就严正抗议,嫌弃草地又脏又湿。“附近的苏牧、金毛、贵宾在这里随地方便过!”——苏黔如此抗议道。

杨少君把自己的夹克解下来铺到柔软的草上,强硬地压着苏黔躺下去,说:“要睡就在这睡午觉!别成天闷在房子里,看看你,脑袋上蘑菇都长出来了!”

苏黔下意识伸手欲摸头,手抬到半空中,突然意识到不妥,嘴抿成一条线,生硬地摸了下耳朵,又把手垂了下去。

杨少君笑,笑过之后突然又有点为他难过——他觉得苏黔真的很可怜。

下午两点的太阳打在苏黔脸上,不一会儿就把他的脸灼的发热。上海十月底的天气已经很冷了,路上怕冷的小姑娘连夹袄都披上了。苏宅里成天都打着暖气,却烤的人浑身不自在。到了户外,吹吹风,晒晒太阳,的确能令心情放松一点。

杨少君眯着眼抬头望着天空,对苏黔说:“今天太阳很好,没什么云,天很蓝。”

“树叶已经红了,路上有很多枯叶。那边野菊花开了,唔……那是什么花?黄色的,花骨朵很大,茎很长,有点像葵花,也开了一大片,不过我不认识。”

“树上的麻雀都没有了啊……呵呵,以前不注意看都没有发现,现在想起来,原来天冷了连麻雀也要南飞的。咦,那边来了只金色的大狗,这种狗就叫金毛吗?……它在树下撒尿。”

杨少君不紧不慢地向苏黔汇报着自己的见闻。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观察过这个世界,如今苏黔的眼睛看不见了,却令他对色彩的美好更敏感起来。虽然是这样平凡的世界,但仔细看,新奇却不少。

苏黔只是听着,始终一言不发,令杨少君怀疑他是否已经睡着了。杨少君声音越来越轻,渐渐不再说话,低下头看着苏黔。这么久以来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打量过苏黔。脸颊上能看到细细的绒毛,在阳光下微微颤动;挺拔的鼻梁,上面一两颗小小的黑头也被照的无处遁形;近乎有些惨白的皮肤,衬出耳后一颗小小的黑痣,杨少君是第一次发现这颗黑痣,一发现就觉得它是那样的突兀显眼,令人无法忽视;自从苏黔病了以后,他的嘴唇就变得很红,杨少君数着他嘴唇上的细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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