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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账(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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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觉一个人喝了一下午,一斤酒已经下肚了。

脑袋有些晕,看东西重影,他本就酒量一般,酒品更不行,平时怕出丑都尽量不多喝,今天这酒度数有些高,他想控制已经控制不住了。

……

季淑跟二连知青胡玫在山上消磨了一下午,两人说说笑笑从外面进到驻地大院,刚踏上中间甬道,走在稍前一点的季淑迎面就被一个人搂住。

那人满身酒气,嘴里大声嘟囔:“季淑,你说我哪点不好,你为什么不答应跟我处对象,你说,我改还不行吗?”除了喝醉了的胡有才还能是谁。

这个点外出采购的知青都陆续回到驻地,胡有才一番动静,立即吸引了一大堆人围观,男人居多,就爱看这种场面,不但没上前把人拉开,还跟着起哄:“是啊,季淑同志,你说三连长有哪里不好,说出来,他醉了记不清,我们帮他记着,回头让他改。”

“三连长对你这么死心塌地,不如你就答应他吧。”

季淑这会想死的心都有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这样的丑,使劲挣扎想挣脱男人的钳制,可女人的力量怎么能和男的比,尤其是喝了酒的男人,旁边胡玫也在使劲拉人,使出吃奶的劲也没把胡有才的胳膊拽离一点。

胡玫气得冲旁观的人喊:“都是死人吗?过来帮忙。”

有人嬉笑回她:“让三连长过过瘾吧,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是啊,三连长要不是借着酒劲哪能当众表白给我们看,咱们都可怜可怜他吧。”

时间没多长,估计也就过了三两分钟,可这个时间段是人流外出回驻地高峰期,围观的人越挤越多把路都给堵了。

等到顾宇宁他们听到消息过来,季淑已经哭得昏过去了,顾宇宁上前一把把胡有才拉开,脸色阴沉在围观人的人身上扫了一圈,“你们最近是不是思想都太松懈了?”

薛妙没在现场,林峥嵘哥几个正好赶上,从头到尾围观了全程,兴冲冲跑过来给薛妙直播,说完,林峥嵘小眼睛闪着精光,问薛妙:“跟哥说实话,这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推了一把?快说说,回头我们也好学学。”

薛妙脸上表情无辜,“你可真能想,我今天一下午都在西山,上哪去给胡有才下套,再说我得有多大本事能把他给灌醉了。”

林峥嵘哥仨想了想,也是哈,当面灌人酒,回头肯定被发现,看来真是个巧合。

是巧合吗?薛妙心里偷笑,这个机会她可等候多时了,有福德居在,盯个梢,往酒里神不知鬼不觉兑点东西,警醒着点,多注意下周边情况,还是比较容易做到,可惜还赔了一小瓶福德居里的存储,产自青市的著名高度白酒71度琅琊台小琅高,这酒飞机带不上,一点就着,相当于纯酒精,兑在胡有才那桶甘蔗酒里她都嫌浪费,不过效果确实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胡有才的倾情演绎太给力了。

薛妙这次打蛇打七寸,效果很好,季淑再怎么心机深沉,也是这个时代的本土女,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薛妙的谣言很快因为这件事情被遗忘,大家改对她指指点点,说她作风不捡点,勾引胡有才,季淑被气病了,成天憋在医务室,门都不敢出,听说人都快瘦成纸片了。

薛妙解恨,要是查出那封举报信真是她干的,还有好果子等她啃。

至于胡有才,这次的错误犯得有些大,作风问题是最敏感的,处罚很快下来,他被直接撤了职,调到师部下面的另一个兵团参加基层劳动,从一个连长变成普通农场职工,这落差不小,不知道他心中作何感想。连带给他买酒的侯祥也被罚了一个月工资。

虽然胡有才被处罚撤职,整个澜江农垦团的知青提起他还是恨得牙根痒痒,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这一闹,还有前段时间传薛妙谣言的事情,顾宇宁终于同意肖副团长的提议,在全团开展思想作风大讨论,不但学习会的时间延长,而且每人每周要交两篇思想汇报,知青们每周都要绞尽脑汁应付总结,苦不堪言,肖副团长倒忙高兴了,三个营轮流转,吃饭都小跑。

写点东西怕什么?就当练字了。薛妙的思想总结交得很积极。

她写给廖蔺的信也很快收到了回信,从信封上的字迹能看出来廖营长的字应该也从小练过,字如其人,瘦金体特别有风骨。

欣赏够了,薛妙撕开信封,字写得好的人都惜墨,廖蔺的回信很短,短到只有三个字,力透纸背的三个大字——“小傻瓜”。

薛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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