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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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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进妈妈的碗里。

林知夏端起瓷碗,轻声说:“我还是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吃。”

妈妈没有回答。爸爸叹了口气。他拿起饭盒,转身又去店铺里照看生意。

林知夏望见爸爸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客厅门口。她握着筷子,咬了一口虾仁水饺,真的好好吃呀。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虾仁水饺这么好吃的东西?

她舍不得狼吞虎咽。她决定细细品味。

林泽秋和林知夏的吃相截然相反。林泽秋风卷残云般扫完了碗里的食物,他的饭量是林知夏的两倍。他顺便关心了一下妹妹:“你今天还难受吗?”

“没事啦,”林知夏夹着饺子蘸醋,“我完全退烧了,很健康,很清爽。”

林泽秋提醒她:“你明天得去上学了。”

“好呀。”林知夏回答。

饭后,林知夏在自己的卧室里收拾东西。

她的床上放着一堆毛绒玩具,杂七杂八,毫无章法。她只留下了小猫和小企鹅。其它玩偶都被她塞进了柜子里,或者摆在书桌上。

她的桌子上,还有一张名片。

那是沈昭华教授的名片。

两个多月前,林知夏在海洋水族馆里见到了沈昭华教授和她的博士生团队。

当时,那位博士生对林知夏说,欢迎她打电话给沈教授,随时来参观大学校园。

按理来说,林知夏在今年十月份就拿到了沈教授的联系方式,应该立刻致电给沈教授。但她那会儿忙着阅读2004年新出的“丰中子核奇特性质”的物理研究论文,就把沈教授的名片……暂时放到了一边。

今天中午,林知夏鬼使神差地拿起座机的听筒,按下了她烂熟于心的一串电话号码。

林知夏感觉自己成长了一点。短暂的住院经历,让她变得更有勇气。

她守在电话机的旁边,等了两秒钟,就听见一个年轻姐姐的声音:“喂,您好,请问找谁?”

“您好,我找沈昭华老师,”林知夏简略地描述道,“十月中旬,我在海洋水族馆遇到了沈老师和她的学生们。”

这位姐姐惊讶地说:“啊?是你!你好啊,小妹妹。”她马上做了自我介绍:“我记得你,我是沈老师的学生。那天我也在场。”

林知夏思索片刻,问她:“姐姐,你的名字,是不是朱婵?沈老师目前只带了一个女博士生,名字叫做朱婵。我在大学的官网上找到了相关资料。”

朱婵听她说“姐姐”,只觉得“姐姐”两个字被她念得太甜了。

朱婵一点没藏私地告诉她:“你找沈老师吗?沈老师去北京开会了,这周六才能回家。”

林知夏又问:“那我可以参观你们的实验室吗?”

“当然可以,”朱婵说,“沈老师和我们打过招呼了。最好和你家长一起来,你年纪太小啦,还是需要监护人陪同的。”

林知夏稍显迟疑:“请问,除了监护人之外,我可不可以……再带上我的同学?”

朱婵犹豫不决:“你的同班同学吗?也是九岁的小朋友?”

“对,”林知夏告诉她,“那天在水族馆,你也见到他了。他帮我收下了沈老师的名片。”

朱婵爽朗地答应道:“那行啊,你们俩这周日来我们学校吧。沈老师周日要到学校来整理材料。沈老师挺想和你见上一面,跟你聊聊你感兴趣的学术问题。”

杂弦理论

整整两天,林知夏没来上课。

江逾白的校园生活就像一副褪色的油画。

林知夏的座位变空了。她的笑声,她的课间游戏,她的《人类观察日记》,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知夏在家养病,杳无音讯,江逾白开始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她发烧的那天晚上,江逾白给她家里打过电话,但是没人接。

江逾白的父母和叔叔从不接听陌生人的来电。江逾白怀疑林知夏的家里也有这种规矩。

于是,这天下午放学之后,江逾白决定亲自去一趟安城小区。

傍晚五点,天色渐暗,夕阳坠裂了晚霞,万物消融在黄昏的暮色中。

安城小区的正门敞开,来来往往都是行人。

严冬的冷风“簌簌”地吹,吹得人们裹紧了外套和围巾。街头巷尾晦暗阴寒,路灯竟然坏了两盏。

江逾白双手揣进衣服口袋,混在一群放学回家的学生队伍里,跟着他们走进了安城小区。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林家的超市——出乎他的意料,今天的超市还在营业。

隔着一道塑料门帘,江逾白看到了林知夏。

林知夏穿着毛衣和运动裤,踩着一双粉红色的兔子拖鞋。她双手扒在收银台上,仰头对她的妈妈说:“哥哥在哪里呀?”

妈妈回答:“你哥哥还没放学呢。下个月初,他们学校的竞赛班要选拔一批新学生,你哥哥想考进竞赛班,每天都在学校多待半个小时,找他们班上的老师请教问题。”

林泽秋就读于省立一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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