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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于寂寞的婚姻(艾伦篇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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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身旁走来一个看起来略小的女子,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人,然后转头看着特蕾莎脸色异常平静的侧面,拉了拉她的衣角,触到她空洞如烟的眼神时,心颤了颤,不由自主的哽着开口:“姐姐,为什么?”

她转头,眼神不动,嘴角似有似无的透露出一抹看不穿的情绪,干涩发白的嘴唇微勾,声音喑哑:“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快乐的事情是什么吗?是能够嫁给一个爱得不深的男人,这样才能平静的过日子,一眼就能望到头,不用担惊受怕,不用患得患失。”

“姐姐……”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最快乐的事情又是什么吗?是当你用着最冷酷的语言去刺穿一个你最爱人的心的时候,愈是爱就愈是想让他伤得更重些,这样莫名的快感一刹那会让你无比喜悦,下一秒却会让你难受到死去回来,可是这样的快乐你这辈子总想做那么一次,也只会有那么一次,一个人会让你那么不顾一切的去做。”

“他越是难受,我越是开心。”

哀绝几乎惨然的字眼话句,有着最冰冷的温度。

“可是姐姐,你在哭。”

“傻瓜,是今天风太大了。走吧,回家。”

特蕾莎笑出来,摩挲了下妹妹的头,先一步转身。

那时,她妹妹还不懂,姐姐为何哭会说是因为风太大了,风明明不大,这不是荷兰,没有能够转动风车的风力,也没有那么大可以将人吹哭的风。

只有树叶刷刷碰触彼此清脆的声音,轻柔而不凛冽。

很多年后,当她明了这一番滋味,她才明白,姐姐说得对,真正的痛是说不出原由的,说得出的恐怕就不是那么痛了。

风的确大了点,连人走得都摇摇晃晃,颤颤巍巍了。

还那么年轻,她姐姐的背影却透出几丝苍凉。

……

葡萄牙,里斯本。

这个故乡,从那一天起,他不敢听不敢问,甚至把父母接到了巴黎,也不敢问一句,她还好吗。

只因最后,他问她:“如果他不好,我是不是可以……”

“艾伦,与你无关,那是我们夫妻的事。”

夫妻。

那两个字彻底打败了他,让他彻底向一切投降。

走得再远,站得再高,将所有顶级的秀场全部收入囊中又如何,他风头强劲,俯瞰所有,却不再问,到底谁站在了自己旁边,却不免会想象,这个时候,同个时间,谁在她的身旁。她的丈夫,还是他们的子女,或是其他什么人。

原来真正的寂寞,不是狂欢余后的冷寂,而是失去还会牵挂的悔意。

prada的秀场。

那个男人忽然站起茫然四顾,从未有过的失措,那双暴戾狠绝的黑眸竟在他面前显露出前所未有若有若现的惆怅,藏着似有似无的失落,嗓音有些抖颤,那个男人喃喃自语,磁性淡漠的竟然在那儿咕哝着:“艾伦,我丢了样东西。”

“艾伦,我有的时候,真的,有点恨她。”

丢了东西的,何止他顾方西一个。

他后来才恍然想起,那一刻,那个狠绝阴冷的男人也会因为丢了东西而茫然无措,也会因为恨一个人而像个孩子一样咬牙切齿,万般奈何。

我有的时候,也恨她,恨得千般的难受,恨不得能将她重新抱在怀里,死死的咬住她的肩窝不放,可是,我更恨,恨自己再也没了机会。

就那样兜兜转转,他意识到自己不再年轻,曾经年少轻狂,许诺一辈子,曾经意气风发,流连男欢女爱,可是到那一刻,看见自己头上忽露的一根白发,不那么明显,他却觉得,曾经只有抱着她的温度才是真的,才是他午夜梦回无数次的想念,除了这个,别无其他,毫无意义,甚至连想都不曾想起。

“伊内丝说,她有个葡萄牙的朋友离婚了,我想她那个葡萄牙的朋友你也认识吧。”

顾方西点着烟,呼着烟雾,狭长的眼眸深沉。

他那一刻的确是输给了这样的男人,无论他脏还是不脏,卑鄙还是不卑鄙,他要的一直都很明确。

艾伦颤抖着任那句话在一分钟内反复在耳边回荡好多遍,直到自己慢慢的消化,嘴角勾得起来,笑意在他还没来得及察觉就已经出现在了眼底。

他再次踏上葡萄牙里根本的土地。

一切不同,可他来却是为了相同的人。

“不论一个男人多爱一个女人,男人都是一样的,会寂寞,会受诱惑,不管选谁,都成了一样。”她失神的苦笑着说道,眉目低垂,嘴角微凉,眼角有些许的褶皱纹路,可精致的欧洲女人的五官依旧明亮清丽,身材也纤细,眉宇间有抹成熟黯然的气息。

家里很温暖,咖啡温热。

他看着她,专注而温柔,甚至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然后叹了口气,垂下眼帘,再抬起,目光灼灼,声音磁性而缓慢低沉:“他们都会的,可我再也不会。”

她失笑,睨了他一眼,好似嘲讽,又似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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