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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与不成我都会给您回信,若是查不出什么,订金我会全数退回。
腾耀做了个请的手势,刘老板立即起身告辞,带着他的人匆匆离开。
直到再也望不见刘老板等人的身影,腾耀才将视线转回到电脑上,网页上显示的是城东野楼,相关词条无外乎死过人或闹鬼。
闹鬼的委托啊,腾耀的笑比映在他脸上的晚霞更夺目,可比抓小三找猫狗有趣多了。
万籁俱静的夜,弯弯一撇的月亮高悬在半空,柔和月光的映衬下,漫天星斗熠熠闪耀,这是个难得的晴朗之夜,时不时有云飘过,转瞬便被清浅的夜风吹得四散。
零点的钟声准时敲响,忽然间狂风大作,那些不知散到何处的云又一层层叠了回来,令夜空看起来越压越低,星月顷刻之间被掩去光芒,大地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闷闷的隆隆之音炸响,暴雨倾盆而至。
老城区狭窄而凌乱的街道上,一簇亮光刺破暗色,豆子大的细密雨点无所遁形,噼噼啪啪得如此心惊动魄。黑到发光的重型机车疾驰而过,溅起的水花欢呼着飞向半空,热情拥抱即将加入的同伴后结伴重归地面。机车的响动逐渐远去,最终被哗啦啦的雨声彻底掩盖。
一栋偏僻而静谧的老旧别墅门口。
重型机车漂亮地甩尾,稳稳停在斑驳的铁门前,一只锃亮的黑皮靴踩在水里撑住车身,身着黑色皮衣的腾耀望望伫立在深夜雨幕中的漆黑别墅,抖掉透明雨衣上的水,快速摘掉头盔,戴上雨衣的帽子。额前碎发沾了些许雨水,他毫不介意地甩甩,停好机车,大踏步向别墅走去。
这栋古堡式三层建筑前后各带宽敞院落,院墙高达两米,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隔绝于世俗之外,唯有被粗重铁链锁住的铁门缝隙能让外面的人一窥里面的究竟。
雨势愈发急了,单薄的塑料雨衣不堪重负,腾耀不得不用手撑着帽檐,避免雨水直接拍在脸上。即便如此,他仍旧不得不眯缝着眼睛,光线不佳的环境下,他看得更模糊了。
忽然,他睁大了双眼,因为他瞧见个小小的白色物体突兀地出现在院子里,并且缓慢地移动着。
那是什么?
腾耀努力想看清楚,奈何有心无力,只辨得出那玩意不似人形。
白影一晃便不见了踪影,似在印证这野楼闹鬼并非虚言。
暴雨倾盆的午夜里,谁瞧见这幕都会肝胆俱裂,刘老板委托的
闪电转瞬即逝,影子随之没入黑暗。
腾耀当机立断,前扑抱住企鹅再就地一滚,转身,单膝着地撑住平衡,空着的手掏出手电照向刚才的位置。
那是个打着黑色透明塑胶伞的高个子男人,脸被伞边遮住,腾耀看不太清楚,但他看得出对方那身笔挺的西装价值不菲,比今日委托他来野楼的刘老板那身还要贵得多。男人身后两三米外便是紧闭的铁门,他刚刚没有听到铁门开启的声音,也没听见有人爬墙落地的动静。这样的大雨天,一个大活人走在到处都是积水的路上总会发出些声响,和雨声截然不同的声响。
企鹅在他怀里发出尖厉的惨叫,肥嘟嘟的全身都在用力,想要挣脱腾耀的束缚。腾耀顺势撒手,企鹅一骨碌落地,倒腾着小短腿奔向那个男人,熟练躲在那人身后,探着小脑袋怯怯又好奇地瞄腾耀。
腾耀缓缓起身,手电的光点始终照在对方的胸口上,没有半分移动,更没有不礼貌地去晃对方的脸和眼。
你是谁?腾耀问。
我是这栋房子的主人,对方声音不大,却刚好穿透雨帘,清晰抵达腾耀的耳朵,好听,温和,没有愠怒也没有质问,你又是谁?
主人?
腾耀下意识看看背后那栋有些岁月痕迹的老建筑,嘀咕道:网上不是说这里没人住吗?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对方却好似听见了:我昨天才办完过户手续,今天刚搬进来,这里以前的确没人住。
腾耀尴尬了,人家第一天搬进来就被他私闯民宅,真要追究起来,他今晚得在派出所里度过了。眼神飘忽间,他看到对方拎着个塑料袋,忙问:您这大半夜的是买东西去了?
对方提了提:刚搬过来,什么都没有,只好去附近的商店买一些。
这人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腾耀心思一转,笑眯眯地讨好道:我是路过的,到了这附近正赶上下雨,我寻思这里没人住就想进来躲躲雨,实在没想到今天会有人搬进来。
对方似乎相信了他的说辞,点点头,迈开长腿往建筑方向走:那你跟我进来吧,这雨怕是要下上一整晚了。
这就让他进去了?不怕他是歹人吗?还是说那人才是歹人,想找个更隐蔽的角落把他灭口?
腾耀迅速分析着眼前的形势,野楼的确是个很理想的杀人藏尸地,这里除了热爱探险和灵异的人们偶尔会光顾外,几乎不会有人靠近,连住在附近的居民都会刻意绕开这块面积颇大的凶煞之地,随便院子里挖个坑把他埋了,十年八年内恐怕也不会有人发现。至今下落不明的那个侦探或许就是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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