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3)
就不能点个沙冰吗,我们的冰块很有限,留着给客人们兑酒用呢。
沙冰不也是冰块打碎的么,我还给你们省了一步呢,腾耀瞅瞅她,看来你们这生意挺红火呀,小老板儿都亲自出来接客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才接客呢,女孩瞪他一眼,你自个儿说沙冰什么价儿,和免费的冰块能一样吗,你就是故意来我家占便宜的!
腾耀掏出张百元大钞,豪气地递给女孩。
女孩甩手把钱拍他脸上:你可省省吧,这点钱给你攒着以后当嫁妆。
腾耀厚颜无耻地把钱揣回兜里,散漫地犟嘴:谁说非得是嫁妆,就不能是彩礼么。
女孩冷笑,甩着马尾走掉了。
腾耀颇有几分忿忿,冰块嚼得更大声了。
野楼里。
陆渊走出别墅,明明已经雨过天晴,他却仍打着那把半透明的塑料黑伞。嘟嘟摇晃着胖乎乎的身体慢悠悠跟在他身后,两人径直来到后院。
陆渊放目四顾,表情十分严肃:先前只当这宅子里阴气重,会吸引鬼魂在此聚焦,现在看来是我判断错了。
嘟嘟板着小脸,一个劲点头。
你猜,这么大的院子里埋了多少人?
嘟嘟拍打着鳍状肢,一声又一声,仿佛在阐述它内心猜测的数字。
陆渊握伞的手轻轻一拧,轻飘飘的伞犹如上了弦,缓缓飞升至半空,伞体迅速与夜色融为一体,将整个后院笼罩其中。
院子里瞬间暗了下来,夏夜的燥热亦荡然无存。
扑簌簌的破土声接连响起,一只只手艰难地从地下伸出来,扒开土地往外爬。
一个,两个,三个
偌大的院落,如同炼狱。
陆渊脸色更寒,万千思绪在心里绕了几圈,终究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唉。
零点的酒吧里,气氛逐渐热辣起来,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在舞池里疯狂舞动身躯,跳不动的中年们端着昂贵的酒,坐在靠近舞池的卡座上欣赏着年轻人的奔放与活力。
仍旧缩在黑暗角落里的腾耀仿佛是个老年人,慢吞吞喝着续杯的可乐。
伪装成服务生的小老板儿往他桌上放了杯啤酒:你不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么。
不觉得,腾耀指指吧台另一边的少女,她还喝了一晚上橙汁呢。
人家是女孩子,喝橙汁怎么了!
腾耀笑嘻嘻指着自己的脸:像我这种一晚上被八个男女搭讪的男孩子更要保护好自己。
小老板儿翻着白眼走了,没一会儿又端着果盘回来,好像腾耀是个穷酸的客人,而果盘是他今晚最奢侈的消费。
她把果盘重重放到桌上,借此掩盖她说话的声音:今晚有四个客人请橙汁女孩喝酒,你盯那位就是其中之一。
酒吧请酒不见得要面对面,有些客人喜欢玩深沉,会让服务生直接给对方上一杯酒。大军就是这类人,他从未往橙汁女孩跟前凑过,但腾耀发现他的目光总会状似不经意地从那女孩身上扫过。小老板儿跟腾耀认识许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希望他只是钱多没地儿花,而不是揣了些不该有的念头。腾耀喃喃着端起啤酒抿了一口,微垂的眼帘很好地掩饰住眼底的真实情绪。
小老板儿微微诧异,腾耀很少在外面喝酒,一旦喝了就说明他心情不大好。她忍住去看大军的冲动,内心十分好奇腾耀这次查的是怎样的委托,他可从来都不是会为了顾客的事而情绪受波动的人。
酒吧的喧闹还在升级,橙汁女孩揉揉额角,似乎很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她付了钱离开酒吧,大军见状很快也追了出去。腾耀醉醺醺伸了个懒腰,端着果盘从侧门晃悠出去,正瞧见女孩从前面的小路走过,大军鬼鬼祟祟跟在她后面。
女孩明明没喝酒,脚步却有些踉跄,扶着斑驳的墙壁穿行于一条条老旧的街巷,拐进了旧城区。大军锲而不舍紧紧跟随,偶尔有路人看他一眼,他还会报以羞赧的笑容,好像前面的女孩是他闹脾气的女朋友,而他是放心不下醉酒女友的痴情男友。
腾耀叉了块西瓜放到嘴里,边嚼边看地图,他先前就觉得女孩的行进轨迹眼熟,地图上某条被他特殊标记过的路线印证了他的想法再往前两条街便是野楼了。
大军貌似对老城区很熟悉,他不再跟得那么近,一路都绷得很紧的肢体逐渐放松,现在的他犹如一只备受摧残的社畜将要撕掉懦弱的伪装,变身狼人。
女孩有些畏惧野楼的传说,在野楼出现在她视野之后,脚步加快了许多。
大军不再隐藏自己的行踪,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在寂静的老街上显得格外惊心。
腾耀握紧吃光的果盘,随时准备给大军来个飞碟削腿。
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前面的两个人身上,丝毫没留意脚下的路,没走多远就被绊了个趔趄,要不是身手矫健,他非摔个大马趴不可。低头一瞅,腾耀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墙壁与地面形成的阴影里躺着个人,无论身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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