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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姨太的头上尽数倒了下去。
这人他妈向来是个疯子。
白壬还想说些什么,白泽却整理好心情,冷冷g着薄唇开口,“别急啊,二哥。很快等我娶了西海主帅,她就是正室夫人,不再是什么姨太太了。你瞧,这男人就是ai一个nv人,必定要摆在明面儿上的东西,这些年五姨太确实c劳,可再怎么,那把梦寐以求的正室交椅不是也没坐上?”
白泽啧啧两声,真心替他们娘俩儿遗憾似的,“这辈子,到si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若没有,这府里几十年的正房太太就我娘一个,哪怕她si了十几年了。二哥,你说,这多招人恨呢?”
确实招人恨,白壬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白泽满意地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自己院子门口仰头打量一瞬,“麒麟苑……二哥,小弟近来觉着这院子名不好,想改一个,二哥给参谋参谋?”
白壬瞥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问道,“七弟想改什么?”
白泽悠悠转了个圈,打了个响指,灵光一现似的俯身b近白壬,笑着看他的眼睛——
“改成‘东g0ng’,二哥说,如何?”
白壬眼底一瞬间迸出猩红的血丝。
白泽哈哈一笑,不再理会白壬一队,张副官打开麒麟苑的门,白七少爷负手悠悠地与白壬擦肩而过,大踏步走了进去。
白壬回眸,恨恨盯着他的背影——
这种愤怒,他已经t会了二十几年。
没错,白泽是正室生的嫡子。
就算大帅与他过世多年的亲娘之间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么一丝情分在,可这么多年,始终不立继室的原因,难道不是为了保住他这个东g0ng太子的位置?!
明面儿上是把他扔去国外不闻不问,可若真是如此,几年前老爷子险些病危,又为何偏把他白泽千万里加急召回来?
若说没私心,他们这几个剩下的庶子,谁能信。
最让人恨的,是他白泽偏偏跟他那个早si的娘一样,不是个什么好对付的角se。
白壬不再去看那潇洒到刺眼的背影,一转身沉声道,“去找老八。”
他穿过院子里夏日枯着的几棵梅树,熟门熟路地走到常青藤下,吹了声口哨,去看那几只鸟。
张副官在他身后一件件事儿地汇报,他半听半不听的,瞧着那只金丝云雀的眼睛,看了二十多年,忽然发现这双眼睛澄澈里带着点媚气。
一瞬倒想起某个人来。
张副官说了半天不见他有回应,抬头就看见他唇边噙着一抹笑意。
自从夫人逝世,似乎没再见他这般……柔软过。
白泽听他半晌不语,便偏头笑了下,“明天寿宴的事儿都妥当了?”
张副官颔首,“是。但属下猜测,二少爷和八少爷那头不会消停。”
他毫不在意,“整个白家现在也就他们还算有一战之力。老大是短命鬼,老五老四被他们弄废了,剩个老六,胆小得要si,老九倒是想争,奈何他和他娘那脑子再修炼八百年都不成事儿。整整一个华京摆在面前,他俩不联手弄si我,我倒要看不起他俩。”
张副官沉y,“明日……咱们可要早做准备?”
他摇头,抬起手臂,那只云雀似乎认出了他,犹豫一下还是拍拍翅膀,飞过来站在他手腕儿上低头啄啄。
男人笑着轻轻颠了颠腕子,“准备越多纰漏越多,兵来将挡吧。他们要有本事弄si我,我今天早不在这儿站着了。”
张副官还是不放心,“七少爷……大帅身子这一年眼见是真的不行了,穷途末路最b迫人,万一他们破釜沉舟……”
白泽抬手,放了那只鸟回树上去唱歌儿,男人拿过帕子擦擦手指,在夕yan下笑着眯起眼眸,“那正好,新仇旧恨,我和他们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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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各位叫我一声太子妃过分么?
第二天一大早,白七少爷是被府里鼎沸的人声吵醒的,踢开被子伸个懒腰,七少爷收拾妥当了悠悠走到寿宴正厅时,宾朋几乎都已经到了。
他挽了挽西装袖口,还没说什么,便立即有眼尖的“哟”了一声,起身叫他,“七少爷!”
老二老八还在满场交际,没回过神来,就见宾客纷纷起身举杯,层层叠叠的“七少爷”不绝于耳。
白泽瞄了眼老二的神se,笑着摆了摆手,“今儿老爷子过寿,大家现在就这么客气,一会儿岂不是要再站一遍?”
老八眼神y鸷下来,压低声音嗤笑,“他这是拿自己跟老爷子b呢?”
白壬冷哼一声,“谁让人家是太子爷,旁的人谁配有这排场?你来时候我来时候全场可敬礼了么?”
白宣不服,“这些年忙前忙后,合着我们没落下一点好?”
老八还要说些什么,老二眼瞧着门口人影一闪,便立马给他使了个眼se,撩起大褂连忙两三步迎了上去,“爹!”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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