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2 / 2)
又要搬家!
在地图上标好下个目的地,拿着指南针,背起所有家当其实也没什麽太值钱的东西,便迈向下个城市。
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了无生机的沙漠竟也有如同浪cha0般的滚滚白花。不知越过了多少个沙丘,只觉好像只在原地漫步似的,因为每次回头时,和原本城市的距离没什麽太大的改变。
在某个时刻,突然想到还在原本城市中的,一个个正熟睡中的绿se孩子们,心中一阵酸楚:万一之前的辛苦都白费了呢?万一他们长到一半就枯萎了呢?步伐愈趋缓慢,最後乾脆直接蹲在地上。眼眶中的泪水婆娑,心里好像被人掐住,喘不过气。这是我第一次离开这座住了两年的城市。我安慰自己:他们一定会存活的,那边有足够的水和土穰让他们伸展,但不断袭来的臆测和担忧却制止我向前走。经过了二时还是三十分钟,我才整理好情绪,把不安和恐惧压在心底,想着:「大不了到下个城市再重新开始,不会有事的。」这才准备继续赶路。
几次的太yan和月亮跃过头顶後,终於看到了我的目标:那栋矗立地表的建筑,如同巨人遗留下的手杖。据说以前是世界上最高的塔,但是现在在接近顶端的部分却缺了一个空洞,大部分的钢筋也外露,随时都会倾倒。
之前的道路应该原本是两边各四条道路的大双向道,而中间的分隔岛种着参天的棕梠树,旁边有各式各样的大型霓虹灯招牌。在晚上的时候应该很亮吧?独行在被h砂淹没的早已gui裂不堪的柏油路上,还得时时闪避挡在路中央的赌场招牌,不知怎麽,心底一种复杂的情绪窜出表面,是在为人类曾经风光一时的地标,如今却颓废成这样;或是,对於人类的w染,而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给人们反扑後的结果感到心疼呢?
当炽人的太yan抵达头顶时,我也正巧抵达这区的第一间饭店,两根厚实的大理石柱支撑着由粉se花岗岩砌成的前棚,再往里头看去便是大厅。跨过镀金的大门门框,踩在已到处散落的玻璃上,大厅回响着清脆的嘎吱声。红纹桧木柜台的後方墙壁,挂着大大的纯金招牌,「威尼斯威尼斯!然後是」眉头紧皱的我大概站了三分钟有吧,还是无法分辨出剩下的词是什麽意思,我也不太想去查书,毕竟是闪米文,能把一个字从句子里切出来就算不错了。
爬到饭店中栋的十楼,从安全门出来,一条笔直的走廊铺着积满灰尘的红毯,空气中也飘满尘土。有些房门已经被拆掉,或是有巨大的刮痕,甚至还能直接透过缝隙看到房间内部。即使没有人,我还是挑了一间门相对完整的房间。窗户早就被强风吹走,剩下两瓣窗帘随风舞动,看见梦寐以求的大床,迫不及待直接往床上跳,果不期然的一阵砂便充斥整个房间,但值得开心的是,弹簧还没坏掉,今天晚上终於可以睡在床上了!看一下手表,现在才12:40,晚上再出去吧,现在是最热的时候,躺在床上,全身肌r0u的酸痛才浮现出来,微微的清风,带走些许热意,在如此悠闲的情况下,缓缓的步向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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