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与君离别后何日君再来(6 / 9)
子有多少零的!”我把电脑扔过去,“快给我查郝泽宇的一切采访。”“你要干吗?”“我要知道他怎么想的。”“还能怎么想?四合院都买了,说明他肯定还爱你呢……”我尖叫,要撕了小松子的嘴,“不要说了!再说我就从楼上跳下去了。”我的疯癫让小松子很听话,然而他在搜索引擎上打出郝泽宇的名字,却搜不了。我以胸口碎大石的力度,猛拍我脑袋,“我忘了,我把他的名字设为屏蔽了!”这两年,我拼命回避着他的信息,我生怕他展露出一点柔情,打碎我所有的故作坚强。我又生怕他一直无情,让我在自作多情的毒瘾之中欲罢不能。我只好在微博上屏蔽“郝泽宇”、“小宇哥”、“下一站影帝”等所有他的关键词,公司的小孩都知道不能提郝泽宇,有时一些不明白状况的电影公司发来他主演的电影的主题礼物,这些公司都被我列入黑名单,再也不会合作。然而此刻,铺天盖地的他,在电视上、在照片上、在文字中不断闪现,他梳背头真好看,他练出腹肌了,他的那条残腿有两颗钢钉,他一直不买任何房产,他对感情只字不提……我看着那一篇一篇的新闻,脑子锈得很厉害,怎么都转不动。“这个东西,我觉得你应该看看。”彭松把电脑推到我面前,打开了一档真人秀的最新一期。澳门,包括郝泽宇在内的嘉宾们做完了游戏任务,坐在喷水池旁,等待看烟花。郝泽宇很自然地靠在老牌女星铮姐肩上,捏了捏铮姐的手腕,“姐,你可真胖。”铮姐的脸果然变色。郝泽宇见说错话,连忙说:“我上一个女朋友也挺胖的……”小松子调大了电脑音量,“注意,关键的部分来了。”节目里,大家因为郝泽宇的这句话,瞬间八卦了起来。“怎么,你喜欢胖姑娘啊?”“我不喜欢胖子,我只是喜欢她,她刚好胖。”“什么时候分的?”“两年前。”“为什么分的啊?”他垂下眼睛:“她觉得,我没那么爱她。”有人开玩笑:“这什么姑娘啊,连你都不爱,有病吧?”郝泽宇突然笑了。“她是有病,跟缺心眼儿似的,不管过得多不好,整天笑嘻嘻的,心大得不行。”“听你这话,你现在还喜欢她吧?”“哎。”他笑了一下,不说话了。“怎么突然欲言又止了?把话说清楚不行吗?”铮姐把郝泽宇拉到镜头前,“来,跟她说句话吧,没准儿她就能看见呢。”郝泽宇眼巴巴地望着镜头,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一只想讨好人的小狗,“你……”节目里,突然下起雨来,周围人连忙站起来躲,他眼前的摄像机也晃了晃。然而他一直盯着镜头,张了张嘴,要说什么。正在这时,他背后突然窜起一簇烟花,在空中绽开,形成巨大的花朵。他回头望,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傻乎乎地淋着雨、看着烟花,那样的单薄萧瑟。傻呀你,下雨都不知道躲。我在心里骂,看着他被雨打湿的头发,心狠狠地揪了起来。可他在屏幕里,我在屏幕外,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止天南海北,甚至还隔了两个次元那么远。我什么都无法为他做。我站起来,满屋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出来一把雨伞,把伞撑开,遮在电视里的郝泽宇头上。彭松惊恐地盯着我,大概觉得我疯了。我想告诉他,我没疯,我只是很想为郝泽宇做点儿什么,我只是希望全世界的雨都落在我身上,不要去淋他。可我还没开口,天煞的节目编导,突然配上一首歌。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我撑着那把伞,眼泪突然气势磅礴地涌了上来,配合着郝泽宇在雨里看烟花的脸,最后一丝防线也宣告崩溃。我有多久没有这么彻底地哭过一场了?自从爸去世后,我的心肠变得越来越硬。这两年来,不是不苦,也不是不委屈,有过几场逢场作戏的悲伤,有过几滴无足轻重的眼泪,却从来没有真正地难受过。人生中最珍贵的部分已经离开了,还有什么能够击倒我?但这段时间以来,我却又变得脆弱,每当听到有关他的消息,我的心就会不受控制地抽搐颤抖。眼前模糊到再也看不清屏幕上的他的脸,我声嘶力竭地痛哭着,好像从前的福子又回来了。这一刻,我再也无法否认,我喜欢现在的自己,却也想念从前的我,想念那个明明不堪一击,却总是奋不顾身的胖福子。那个福子什么都没有,身边却站着她最爱的人。很久之后,我终于哭没了力气,渐渐安静下来。小松子任我靠在他肩头上气不接下气地抽嗒,默默递过纸巾,“行了你,蹭我一身大鼻涕,你蹭他去啊,他这么浓情蜜意的,还送你一个四合院。世界上最爱你的男的,也就他了吧。”我摇摇头:“是咱爸。”“那他排第二!”我叹了口气:“他排第三,世界上第二爱我的男人,是你啊。”他一愣。我伸出手,抱住他:“真的,永远都是你在陪我,永远都是你在我身后,只有你不会离开我,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儿发现呢……”话没说完,他突然噌一下跳了起来,“你打住!你瘦得脑子糊涂了?青天可鉴啊,我对你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我宁可变弯了去搞基,我也不可能跟你啊!”“小松子你听我说……”他后退几步,“你别给我来这套‘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可不是你的阑珊处,你阑珊处在美国呐!”彭松说完,落荒而逃。我仿佛一尊雕塑,张开双臂,尴尬地愣在那里。虽然我瘦了,我牛了,我学会不要脸了,但丢人的技能,倒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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